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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歌山的邢大爷(23)
2024-01-20

(网络下载转载作者漣)

两个人搂着肩膀披着星光踏着月光下的山路说说笑笑地走着……

木材厂旋割机的噪音将恬静的和歌山村从睡梦中唤醒……

李茹已经吃完早饭在菜园子里浇着菜,月牙去找小叶子了。双牙从屋里出来,

“妈!我去护林所看看啊!”说着双牙出去了。

“今天还回来吗?”李茹问。

“不一定!”双牙高兴地去找老邢头了。

木材厂已经开始运行了,老少爷们都在木材厂忙活着,老邢头和李煜没有来,在山里处理着松树枝。木材厂的人现在是更少了,刘正川忙活着自己的运输公司,不只跑这个木材厂的活儿,城里那边龚泽和李浩文总是给他揽活儿。

刘正川是两面忙活,成天两边跑。

“隋军!别在家待着!赶紧去木材厂帮忙!”老隋回来招呼隋军去木材厂干活。

隋军极不情愿地跟着老隋去了。幸介看着隋军的脸紫一块青一块的问:“哎?老弟,你这脸怎么弄得啊?”

“晚上回去不小心滑到山坡下了,卡青了。”隋军不好意思地说。

幸介听了心里暗暗发笑。

“李大爷,我邢大爷呢?”双牙一进护林所,黑子就扑了过来。稀罕着双牙。双牙蹲下来黑子舔着双牙的脸。

“哟,双牙来了啊!你邢大爷在后面喂马呢,这就打算去山里整理树枝!”李煜拎着一桶刚从水井里打出来的水对双牙说。

“回来我也和你们一起去!”双牙站起来接过李煜的手中的水桶,拎进屋里去了。

“双牙啊!是不是快开学了,准备的怎么样了啊?”李煜跟着进了屋。

“还行吧!差不多了!”双牙把水倒进水缸里回答着。

“老李啊!赶紧换件衣服,去山里了!”老邢头用头巾擦着脸上的汗进了屋。

“哟!双牙!你来了啊!不好好在家陪着你妈。再过几天就离开了去上学了,你老妈不想你啊!”

“可是我想邢大爷了啊!”双牙笑着抱住了老邢头。

老邢头笑眯眯地搂着双牙,用手刮了一下双牙的鼻尖,

“看,大爷身上全都是汗,你还搂着我。”

“不在乎,我喜欢!”双牙晃着脑袋笑着说道。

双牙和老邢头总是很亲密,就像关系密切的父子俩,亲密的让李煜有些妒忌……李煜笑呵呵地看着眼前一老一少。

护林所里老爷们和老娘们都忙活着。四虎子总是围着龙一花转悠,龙一花已经习惯了四虎子,也渐渐接受了。

有活儿干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。

不知不觉又到了下班的时间。工人陆续的回去了。

就剩下老吕和四虎子在木材厂了。

老吕坐在木头上空想着自己的计划,怎么利用李煜得到老邢头。

“喂!老哥,你不回去了?天一会黑了,我可不送你啊!”四虎子在院子里穿着短裤洗漱着。

“今天不想回去了!”老吕看着四虎子说。

“怎么了?不想看你的老邢头了?”四虎子笑着问,换了盆清水从头上浇下。

“那个李煜太可恶了,总是阻拦着我,坏我的事儿。”老吕走到四虎子身边说,看着四虎子想着老邢头。

四虎子看老吕一直盯着自己看,四虎子诡笑了一下,“老吕,去把大门挂上。”

老吕纳闷地听着看着四虎子,四虎子冲老吕一笑,老吕立刻明白了四虎子的意思。笑呵呵地去关门了。

四虎子将身体擦干进了收发室。老吕乐呵呵地也进了屋。看着四虎子性感的身材。四虎子坐在床上哼着小曲。

昏黄的灯光照在四虎子胖乎乎的身上,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感觉,四虎子也是因为那一次整了老吕,今天又有了想法拿老吕当作龙一花来使用……

但是老吕并没有怨言,他喜欢四虎子,曾经喜欢,现在也喜欢,要是没有老邢头,他还会喜欢他,可是四虎子毕竟不是一路人,他内心里只有龙一花,现在这样,他就是为了寻找替代品,老吕知道,可是也情愿这样做。对喜欢的人付出是不求回报的,哪怕会让自己的心受伤也愿意为他做,就因为喜欢……

可是这时候窗前有个眼睛正在注视着屋里的一切,看到了两个大老爷们二躯一心,同命相连。

当他们闭着眼,五官扭曲的时候。一个身影站在了面前,注视着他们。老吕的腿还架在自己的肩膀上……四虎子僵硬在了那里,不知到怎么收场,要是有个地缝,他都会钻进去。

站在他俩前面的这个人就是和山幸介,

“你们挺有情趣啊!四虎叔挺爷们啊!让我见识到了另一个更加完美的四虎叔!”幸介笑着说。

老吕一听有人说话,回头一看是幸介,也尴尬的不知怎么办。四虎子和老吕都僵硬在那里不动弹。四虎子脑袋嗡嗡直响,心想,完蛋了,要是让他传出去,可怎么办?龙一花知道了怎么办?

“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怎么停了?继续啊!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!”幸介故意大声地说。

两个人慌忙地穿上衣服尴尬地看着幸介。

“我刚才拉肚子,就在厕所蹲着了,谁知出来,大门从里面锁上了,我来取钥匙,谁知惊扰了你俩的好事,我也没有好意思打扰,就等你们完事儿了再说喽。”幸介笑着说。

“呵呵,小杜啊,肚子好点了吗?”四虎子尴尬地笑着说,屋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。老吕知道杜牧从今天起是抓住他和四虎子的小辫子了。

“没事儿了,四虎叔,把门打开吧!我要回去了。”幸介笑着说。幸介诡笑着说,

“看你们紧张的,放心好了,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啊!男人憋急了发生这样的事儿很正常的。有时间再玩,加我一个啊!”幸介拍了一下四虎子说。

说着幸介笑着离开了。

老吕和四虎子躺在床上沉默了。

“操!怎么点儿这么背啊?竟然让他看见了。“四虎子闹心地说着。

老吕搂着四虎子,“没事儿啊!他不是说,他也想玩吗?”老吕安慰着四虎子。

“他那是安慰咱俩的吧,让咱俩有台阶下。”四虎子嘟囔着说。

两人就这样郁闷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……

月亮已经升起来了,给山林披上了一层白纱,幸介看着满天的繁星,刚才看见老吕和四虎子,自己也有想加入的冲动,为什么?

为什么啊?

是因为我太孤寂了吗?

是因为我没有朋友吗?

是因为我一直戴着面具生活,没有爱情吗?

小时候曾对着月亮起誓,这辈子只爱我的叔叔,要和他生活一辈子,可是现在呢,叔叔在眼前却不能亲近,还成了敌对的立场……

一滴泪珠从和山幸介的眼角滑落,折射着清冷的月光,容着自己的苦楚一起涌了出来……

沙果树下老邢头一个人也看着圆月,心里担心着幸介,担心着自己的侄子……

老隋,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杜牧的真实身份?

不然你为什么要去公安局?

幸介你怎么没有回来?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?

我很难过,我该怎么办?老邢头痛楚着……

突然门开了,幸介进来了。

“邢叔?还没有吃饭吗?”幸介看着老邢头着急的脸问。

“还没有,等你呢,他们已经吃过了。”老邢头用手沉沉地拍了一下幸介的肩膀。

幸介也伸出了手搂着老邢头的腰进屋了。

老邢头把放在锅里的饭菜端了出来。双牙和李煜在炕上唠着磕。

“怎么老吕今天不回来了?”李煜问。“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?”

“今天拉肚子,在木材厂休息了会儿才回来。”幸介笑了笑说。

“吕叔今天不回来住了,他说在木材厂住。”

“现在怎么样了?我这里有药。”老邢头说着就去给幸介拿。

幸介看着老邢头的身影,自己的叔叔还像小时候那样疼爱自己,叔叔啊,为了国家的利益,我只能与你为敌了,我不可以违背我的使命。我是一名军人,是一名特工……

“好了,药放在这里了,吃完饭记得吃了它啊!”老邢头慈爱地看着幸介把药和水放在了炕桌上。

那种久违的温暖再次充满了幸介的心房。

饭后老邢头已经给幸介铺好了被子,这是从前没有过的,从他知道杜牧就是自己的亲侄子,在生活上就对他非常照顾。

当老邢头熄灭灯要离开的时候,幸介喊了一声,“叔叔。”

“什么事儿?”老邢头停住了脚步。

“没事儿!晚安!”幸介借着月光看着老邢头离开了。

今夜是老邢头和双牙、李煜三个人一起睡的。双牙夜里又搂住了老邢头,紧紧地搂着老邢头,像有人和他抢似的。

老邢头也紧紧地搂着双牙,就回忆起了幸介小时候的事儿。那时候幸介和双牙一样很腻着自己,每次训练后总是搂着老邢头,……

幸介,叔叔会照顾好你的,但不会让你胡来的,老邢头叹了口气,……

李煜又听见老邢头叹息了,自己也很难受,为什么老邢头的一喜一怒都会牵引着自己的情绪,李煜在淡淡的月光中苦笑着……

一早木材厂就来了警车,老邢头和李煜看了,还吓了老邢头一跳,老邢头以为老隋去报警了,来查放火的凶手。

木材厂里的工人正在忙活着。有人见警车来了就去办公室喊老隋。老隋一听高兴地急忙出去迎接,笑着将一个人穿着便服的胖老头接进了办公室。

“哟!老孟你怎么亲自来了啊?”老隋笑着拉着胖老头的胳膊说。

“呵呵,今天上午没有什么安排就过来了。”老孟说。

“你先坐啊!我给你泡杯茶!”老隋笑着打开电风扇,赶忙给老孟泡茶。

“时光真是不饶人啊!一晃咱们都成了老头了。想当年在部队里的日子真是难忘啊!”老孟慨叹着。

“是啊!你看隋军都那么大了!”老隋将泡好的茶递给老孟说。

“嗨,你啊!把隋军拉扯大也够难为你的了,也苦了玉芬了。”老孟叹息着喝了口茶。打量着屋里,突然想了什么事儿似的说,

“老隋啊!你说的那事儿我安排好了!”

“老孟,先谢谢你了。这么快啊!”老隋眉开眼笑地说。

“你说这话不是外道了?想当年你是怎么照顾我的啊?”老孟的笑容是憨态可掬,和老邢头笑得一样让人感觉很温暖,只是没有老邢头那样粗犷豪放,可他是个标准的胖老头。

“老隋啊,明天你领他去报到就行了。”

“呵呵,明天我领他去报到。嗨——这个孩子啊,真是不让人省心啊,到时候可要麻烦你了啊!”老隋说的语重心长。

“你看你又来了。这点小事儿不算什么啊!有什么事儿你尽管开口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你的。”老孟拍着老隋的肩膀说。

老隋不好意地笑了,老孟突然把嘴凑到老隋的耳边小声地说,“老隋,隋军他知道从前的事儿了吗?”

老隋先是一怔,继而微笑着回答,

“没有告诉过他。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什么,或许会找我报仇呢!”老隋笑得那么苦那么痛。

“嗨——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,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。记得一定要找我啊!”老孟沉沉地说。

“呵呵,不会有那么一天啊!你放心好了!”老隋祥和地笑着说。

老孟看了一下手表,

“老隋啊!我得回去了,下午还有个会。明天直接领隋军去就行了。”老孟站了起来就要走。

“啊?下午还有会啊?本来想让你回家吃饭的,看来不行了。”老隋把手搭在老隋的肩膀上无奈地说。

“嗨——现在忙啊!我也很想留下来住几天啊!和你老两口待一段时间,就像年轻时候一样。”老孟被老隋扶着后背出了门,

“再过一年我就退休了,到时候就有的是时间了,可要说好了,我到时候可要来你这里养老啊!”

“呵呵,这穷山沟,你能住的惯你就来吧。”老隋笑着说。

“老隋你说什么呢,年轻时候什么没有经历过啊!呵呵,你不用送了啊!我走了。”老孟上了车向老隋招着手说。

“路上小心点啊!”老隋招着手,车离开了。留下漫天的尘土。

老邢头和李煜坐在大木上奇怪地看着老隋把老孟送走。

“哇!这个老隋怎么会认识公安局长啊?”李煜惊奇地问。

“老隋不简单啊!”

“公安局长?你怎么认识?”老邢头把眼睛睁得溜圆看着老李煜。

“我没退休的时候曾经请过这个公安局长给学校讲过安全课。”李煜笑着看着老邢头说。

公安局长?老隋?公安局长来干什么?老邢头心里很多疑问,老隋,你也没有和我说过你有那么多朋友啊?

“老隋,那个人怎么开警车来的啊?你是不是报警了?”李世勋问着满脸笑容的老隋。

“你消停地干你的活儿得了!”老隋笑着拍了一下李世勋的后背说。

老邢头跟着老隋进了办公室,

“那个人是谁啊?”

老隋笑呵呵看着老邢头说,

“我的年轻时候的战友啊!怎么了?”

“没怎么。”老邢头说完就出去了。

老隋立刻失去了微笑,老邢头你怎么了,问一下就离开了。老隋赶紧追了上去。

“老邢,天这么热怎么不坐会儿就出来了啊?”老隋拉着老邢头问。

“呵呵,我不热,我感觉有些累。”老邢头看了老隋一眼。就转过脸冲李煜说,

“老李啊,跟我回去吧。我累了。”说着拉起坐在大木的李煜就离开了。

剩下老隋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。不知如何是好,他不知道老邢头为什么突然变的这样,自己说错什么了吗?刚才明明只说了一句话?老隋闹心着叹息着不解着……

昏暗的灯下,老隋夫妇和儿子隋军围在炕桌上吃着饭。

“隋军啊!以后你不用在木材厂干活了。”老隋笑呵呵看着隋军说。

“不在木材厂干活了?”隋军奇怪地看着老隋问。老隋笑着对自己说话是隋军久违了的。

“明天我带你去公安局报到,你以后就是警察了。”老隋笑着说。

“什么?警察?真的吗?”隋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从一个流氓小混混变成了警察,真是他做梦也不敢想象的。

“是的,你爸在城里托人办得,你到了那里可要好好地干啊!别再惹事儿了。”蒋玉芬吃着饭笑着说。

一家三口沉浸在快乐之中,虽然老隋表面是高兴的,可是心里却是忧伤的,不只是因为下午老邢头的反应,也因为自己托关系让隋军成了警察,挑战和玷污了国家神圣的警察的庄严。

老邢头吃了点饭就躺下了,李煜把东西收拾好,也早早地和老邢头睡觉了。老邢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,李煜看了很是难过,不知道该如何和老邢头开口,因为他也不知道老邢头为何不开心。

老邢头突然坐了起来,轻轻地推开了门出去了。

老邢头坐在了沙果树下点上了烟,清冷的月光洒在护林所的院子里,把所有的东西都镀上了白金。红色火星在老邢头的嘴边闪着。微风轻轻地摇曳着沙果树叶,沙沙作响。老邢头望着满天的繁星心里苦楚着……

老隋,曾经来这里执行任务的时候,上级已经给了我你的资料,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人,可是你说过会和我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的,所以我决定放弃一切,忘却一切留在了这里。可是如今我的侄子已经来继续我未完成的任务,我怕会有一天真的正面冲突起来,哪边受伤都不是我想看到的。

今天看见你和那个公安局长有联系,你是怀疑我了吗?

怀疑我要继续完成任务吗?当我看见你和那个局长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多心痛你知道吗?你曾说过你只有我这个朋友,可是……

李煜也出来了,把衣服披在了老邢头赤裸的身上。老邢头仰视着李煜,借着地面反射的月光,看见了李煜忧愁的脸,紧促的眉头……

老邢头嫣然一笑,用手指揉了揉李煜的眉宇间,就像昔日李煜用手指抚平自己的眉间一样。

老邢头看着李煜只是微笑,笑里大多是苦楚,李煜啊,你个老家伙,怎么总是在我难过失忆的时候出现?你的情绪真的是随我情绪的好坏而变化的吗?

“这么晚了,回去睡吧!”李煜拽起了老邢头往屋里走。

刚才的画面让坐在东屋窗前的幸介看见了。幸介也很那难过,叔叔,从你知道我是你侄子后,总是看见你一个人发呆,平时也很少看见你笑了。你那爽朗的笑声已经刻录在我的脑海里了……

第二天又是晴空万里,木材厂的旋割机还是一如既往地转着,隋军和老隋都没有来,老隋领着隋军去城里报到了。

木材厂又来了几个工人,是从鸽子村来的。

“哎?今天老隋和隋军怎么没有来啊?”田光问着。

“老隋和隋军今天去城里了。”鸽子村的村长说。

“操!老隋现在忙起来了啊?”李世勋笑着说。

龙一花和老赵太太在忙着装着箱子。

“嗨!现在和王四虎怎么样了啊?感觉他人挺好吧!我说的嘛,你俩就是般配。”鸽子村的老赵太太说。

龙一花笑着不说话,四虎子走了过来帮龙一花把装好的箱子搬了出去。

“呵呵,不好意思了啊?脸都红了。”老赵太太太笑着说。

“你别在这里瞎搭红线行不?”老李太太插话了。

“怎么地啊?你真是鸽子村泼出去的水。一点也不照顾本村的人。”老赵太太说着老李太太。两个人斗起了嘴。

老隋回来了。

“老隋你干嘛去了。”李世勋问。

“呵呵,送隋军去当警察了。”老隋笑着回答着。

“什么?隋军当警察?他当警察?”田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呵呵,是好事儿啊!”老邢头笑着说。

老隋呵呵地笑着。老隋心里却是沉重的,老邢头,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隋军去当警察吗?就是希望让他远离我们,他一再伤害你,我感觉他也挑战了你的极限,所以不得不让他离开了……

今天小久家里很热闹,因为要在他家里举办升学宴,小久、双牙、月牙还有小叶子就要去三十一中上学了。

小久家里摆了很多从邻居家借来的桌子和凳子,院子里也新垒的锅,刘正川昨天从城里回来用车运来了很多食物和菜,李茹和王倩还有龙一花忙活着,邴玉海也过来帮忙了。村里的老少爷们还是在木材厂忙活着。要等到晚上下班才会来小久家随礼吃饭。

月牙、小久、双牙他们也帮着忙活着,择菜,切菜打打下手什么的。

“怎么老王?发什么呆啊?”老吕拍拍四虎子的后背问。

“没怎么。”四虎子用手托着腮帮子看着外面的蓝天和白云,憧憬着自己和龙一花的美好未来。

“呵呵,你是不是在想龙一花啊?她今天不过来了,不是在刘正川家帮忙呢吗?今天你去随礼吗?”老吕问着正在傻笑着得四虎子。

“去,当然要去。”四虎子没有回头还是看着外面回答着。

“你自己在这发呆傻笑吧!我出去了。”老吕说着出去了。四虎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忽略了老吕。然后打开了收音机,坐在摇椅上,扇着扇子,开始听单田芳的评书。

老邢头坐在大木上看着抬着大木的工人。李煜还在满头是汗地抬着旋割机破好小木板。

“老李啊!别干了,歇会吧!”老邢头卷了颗旱烟笑着对李煜说。

李煜将木板放到大箱子里,笑呵呵地来到老邢头的身边坐下,看着老邢头在冲着自己笑,李煜一挑眉毛。

“怎么又抽烟了?这里是禁止抽烟的!”李煜夺过老邢头刚卷好的旱烟,夹在了自己的耳朵上。老邢头无奈地笑了笑,温馨而又落寞……

老邢头心里在想着老隋,他不知道老隋最近为什么举动让他感觉到不安和莫名的苦楚,不知是自己的想法变了还是老隋变了。

老邢头望着天空,夕阳已经隐匿在云朵的后面,天空是一种让人看了就会失去希望的苍白颜色。老隋啊老隋,和你生活了二十多年,从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痛苦和猜疑……

李煜望着眼前忧伤的老邢头,一阵旋风卷着锯末子飞了过来,老邢头和李煜都眯起了眼睛,风儿啊,你是为谁吹过来的?

天上的浮云啊,你是为谁而漂浮的?

老邢头你是天上的浮云吗?

我是那阵旋风吗?

李煜的胳膊搭在了老邢头的肩膀上,望着苍白的天空无声地问着,突然一群鸽子从头顶掠过,将苍白的天空与梦想割成了碎片散落下来,洒在了两个忧伤的老头身上……

老隋站在办公室里的窗前,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老邢头,眼睛像是定格了一样。办公室里还有鸽子村的村长,感觉老隋怪怪地,这些日子总是一个人发呆。

鸽子村的村长叫狄锐,和老隋的年龄相仿,头发和胡子已经花白了,只唇上留了胡须,下面刮得很干净,看上去很健硕,不胖不瘦的,很黑,身高一米七左右,比老隋和老邢头都矮一点。是个很少言笑的人。

狄锐顺着老隋的目光看去,发现老隋在一直看老邢头,老邢头和李煜俩坐在大木上休息,李煜正拿着老邢头的头巾帮老邢头擦着脸上的汗,老邢头闭着眼睛笑呵呵地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
“哟!这哥俩感情挺好啊?那个城里的老头挺能吃苦啊?竟然跟着老邢头受罪。”狄锐笑呵呵说着。

老隋缓过神来,回头看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狄锐,笑了一下,转身自己离开了。狄锐很是纳闷,因为老隋的笑是那么的勉强,那么哀怨。

幸介干活儿很卖力,这和他的民族有关系,大和族的人无论干什么都很敬业,不干就不干,要是决定干了,一定会全身心投入,哪怕会死去都不回头。

幸介累了,也感觉口渴,就停下了,这些天他也有想过,在老邢头和国家之间,他还是选择了国家,但是并没有放弃他的叔叔。

幸介看见老邢头和李煜坐在大木上歇息着,身影有些苍老了,叔叔等我完成这个任务就再也不从事谍报工作了,完成任务后,我们一起回日本的和歌山,回那个您曾经教我忍术的地方,我们还睡在那个您曾经拥抱着我的那六畳榻榻米上,我们每天去山下的居酒屋饮酒,在神社里修炼心术……

幸介感觉口渴了,去了收发室,四虎子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在笑眯眯地看,没有察觉到幸介已经进屋了。幸介一下抢过四虎子手里的照片,

“哟!王叔?你什么时候弄得我花姨的照片啊?”幸介诡笑着问。

四虎子不好意思了,

“操!快点给我。”抓着幸介的胳膊就要抢回去。

四虎子只定是抢不过去了,幸介的身手不比老邢头差哪去了,四虎子搂着幸介的腰,幸介双牙举过头顶,左右手换着。

“不给,就不给!”幸介逗着四虎子。

这时候老吕进来了,

“你俩干啥呢?不会大白天就调情呢吧?”

四虎子和幸介立马被老吕的话给吓呆了,木讷了。

四虎子立刻想起来那晚和老吕俩做的时候,幸介全看了,看了一场现场表演秀,真枪实弹的表演。

四虎子脸一下红了,把环在幸介腰间的双臂撤了回来。

幸介看见四虎子红扑扑地脸,和自己的叔叔有着很像的容貌,尤其是那性感的胡茬,还有那眉毛和一笑就像月牙似的眼睛,简直就是自己叔叔的克隆版。四虎子喘着粗气,由于刚才和幸介俩抢照片累的,毕竟上了年纪,还胖乎乎地再加上天气很热,一动就很累。

幸介不知为什么心开始加速跳动。那晚四虎子和老吕俩人的场面就又浮现在自己的眼前,四虎子的表情和低吼的声音,是那么清晰……

幸介不自觉地就把目光从四虎子的脸上开始下移,幸介竟然伸手掏了一下四虎子。

给四虎子吓得一愣,

“不会吧?你俩真的在调情啊?大白天的还没有下班呢?要玩也要注意点啊?”老吕把眼睛睁得溜圆,被眼前的两个人给吓着了。

“操!你说什么呢?我在抢我的照片呢!”四虎子立刻转移话题打破僵局。在幸介走神的时候把龙一花的照片抢了回去。

“我是来喝水的,我看见他拿着我花姨的照片在偷偷地笑。”幸介笑着活。

“什么?龙一花的照片?老王,你什么时候偷的人家照片啊?”老吕走了过去要看。

四虎子把照片放在了自己的衣兜了。

“看什么看!还有你赶紧喝水去吧,喝完了好干活。”四虎子笑眯眯地假装生气的说。

“行啊你!王四虎,竟然把女人的照片放在身上,也不看自己都多大了,还学年轻人呢啊?”老吕笑话着四虎子。

“今天在我刘叔家给双牙他们举办升学宴,你们可要去啊!”幸介喝完水说。

“当然要去了,老邢头去,我也去。”老吕笑着说。

“我去干活了啊!你们聊!”说着幸介笑着离开了。

当出门笑容立刻弥漫在屋外的热气与旋割机的噪音中……

老邢头和李煜又在暮色中抬起了大木。幸介也和老田俩配合干了起来。

傍晚的时候天又变好了,那层白云已经消融了,露出了黑蓝色的天,如血的夕阳映红了老邢头和李煜的脸,老哥俩笑呵呵地抬着大木,因为李煜在给老邢头讲城里的故事。老邢头听话的时候总是那样微笑着,让人感觉很亲近,恋父情结的人都会喜欢他那杀人的微笑……

“田叔,我听说咱们和歌山有个火药库是吗?”幸介笑呵呵回头问田光。

“是啊!不过这是国家的,听说戒备很森严的,平常人是找不到入口的。”田光笑着说。

“呵呵,咱和歌山挺厉害啊,竟然还有这么隐蔽的地方,而且还有国家级别的秘密。”幸介称赞着。

“呵呵,是啊!”老田笑呵呵回答着。

“今天下班了!大伙回去洗洗吧,今天可是咱村高兴的日子,小久和月牙他们要上高中了,今天晚上举行庆典啊!大家赶紧回家准备吧!”老隋大声地说着。

李煜拉着老邢头说,“老邢头,咱们先回山上再下来吧。”

老邢头笑了笑,

“行啊!只要你不嫌累,怎么都行。”老邢头解下头上的白巾擦着汗,把衣服搭在肩膀上。

迈着外八字步和李煜俩披着霞光晃晃悠悠地回去了。

老隋一个人呆呆地看着老邢头渐渐离去的身影,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,老弟啊,老哥好怕,怕你像现在一样渐渐地离去,离我越来越远……

“今天干了一天的活儿,身上都是汗,太难受了。老邢头,咱俩去洗山泉吧!”李煜搂着老邢头的肩膀笑眯眯地说。

“操!热还搂着我啊?你不累啊?我都累了!”老邢头拍了一下李煜的后背说。

“去吧!在护林所洗不干净,裤子里也黏糊啦啦的。”李煜嚷嚷着要去。

“得!咱得速战速决,回来还得去村里呢!”老邢头笑呵呵说。两个人回护林所拎着兜子,里面装着洗漱用品还有换洗的衣服。

已经是他俩单独来的第二次了,老邢头在水里擦洗着。

“老李,帮我洗洗后背!”老邢头笑呵呵地拍了拍李煜的屁股。

李煜没有说话,用手擦着老邢头麦色的皮肤,从肩上一点一点下滑,李煜用手捏了捏,很有弹性,很有肉感。

“操!你干哈呢,赶紧洗洗回去了。”老邢头把手伸到身后胡啦着李煜发福的小肚子。

李煜喜欢老邢头用手摸自己的皮肤,李煜给老邢头打了香皂,让老邢头转了过来,又在老邢头的胸上开始打香皂,到了老邢头的肚子,李煜停了下来,其实他很想继续下去的可是还是停下了,李煜转个身开始给自己打香皂。

老邢头从李煜的手里抢过香皂,

“呵呵,还是我来帮你打香皂吧,已经给我洗两次了,我要是一次都不给你洗,显得我太不够意思了啊!”老邢头嘴里边说着边给李煜打着香皂,香皂立刻起了白色的香皂沫,散发着一种苦苦的清香。

两个人互相泼着水,把沫子冲下去了,赶紧上上岸用毛巾擦干水换上衣服回去了……

双牙已经在外面等老邢头和李煜了,村里的人都已经到了,双牙最想见到的人还没有出现。双牙焦急地外面等着……

双牙见老邢头和李煜俩远远地来了,赶忙跑去搂着老邢头的胳膊,“大爷,你怎么来这么晚啊?”

“呵呵,都是你李大爷,偏要去洗澡,说在护林所洗不干净,就去了洗山泉了,这不急急忙忙的回来了吗嘛!”老邢头坏坏地看着李煜。

用手揉了揉双牙的头,

“走赶紧进去吧!”

老邢头和老隋坐在了一起。这些年龄差不多的都坐在了一个桌子上。从屋里拉出来的灯挂在了树上,把过年的大红灯笼都点上了。院子里很亮。

大伙轮着说着祝福的话。双牙和小久挨个给年长的敬酒。老邢头看着双牙可以去上学了高兴,喝了一杯又一杯。和老隋无语地喝着,喝完互相满上,一撞酒杯就互相干了,像是拼酒一样。谁也不服谁……

李煜在旁边拉着老邢头,老邢头甩开李煜的手继续和老隋头俩喝,

“呵呵,今天高兴,孩子可以去上高中了,是件高兴的事儿,对了老李……”老邢头说话舌头有些发挺了,

“老李,双牙的事儿还得谢谢你,来——来,我给你满上,敬你一杯!要不是你,双牙不一定可以去上学呢,谢谢你了,老李,我干了,你随意!”老邢头一仰头,一杯酒又下肚了,老邢头脸红扑扑地,像个红苹果,额头和鼻尖都渗出了汗。

“我说老邢头啊!别喝了,吃点菜吧!啊?这是白酒,怎么能这么灌呢?”李煜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毛巾,给老邢头擦着汗说。

老隋看着李煜和老邢头竟然这样亲近,心里很是难受,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,老邢头的手在空中晃了晃,

“等我一会儿啊,一会就回来,老李,扶我,我去撒泡尿。”老邢头伸出了手扶住了李煜的肩膀,李煜搂着老邢头站了起来,然后扶着他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桌子。

“你看你,喝起酒来就不要命了。酒有什么好啊?”李煜扶着老邢头嘟囔着说。

“哎哎,慢点,别撞着树了。”老邢头一下趴在李煜的身上搂住了李煜的脖子……

老隋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,心里痛的厉害,举起酒杯就又喝了起来,李世勋好像感觉老隋和老邢头最近有什么矛盾了,又不知道怎么说,拉住了老隋的手,不让他再喝了,老隋挣脱开李世勋的手,继续喝,最后喝吐了,被扶着进屋了。

一进屋发现老邢头已经躺在了炕上,打着呼噜睡着了。老隋被幸介脱了鞋,扶上了炕,躺在了老邢头的身边。幸介看了看醉酒了的自己的叔叔,心疼地用手摸摸了老邢头脸去了外屋地。

“李叔,你给他们泡些醒酒茶吧!”幸介对李煜说。

“我正在弄着呢。你出去陪他们喝酒去吧!”李煜淡然一笑,继而淡淡地落寞与忧伤又翘翘地爬上了他的眉梢……

幸介坐在了酒桌上和李世勋他们喝了起来,不知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叔叔很伤心,而且一大把年纪了还喝了那么多酒,他心里很难过。

难过地想再次偎依在叔叔的怀里,睡在和歌山的那六畳榻榻米上……幸介又和四虎子他们猜起了酒拳。

老隋的胃里像火烧的似的难受,趴在老邢头的旁边,看着老邢头红扑扑地脸,微闭的眼,有时候一动一动地,胡茬还是那么可爱,老隋的眼角留下了泪滴,好像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,老隋都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竟然会为一个老头而掉眼泪,老隋的手颤抖地在老邢头的脸上轻抚着。

“老邢头啊老邢头,最近你是怎么了,怎么不理我了呢?生活了二十多年,怎么会一下就疏远了呢。从你来的那一天,我就知道你的目的,可是我是军人,和你一样,你是侦察,我是保护,守护这里的火药库是我的天职,我知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,可是我们都为彼此保留了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,最近你为什么总是扮成忍者出现?你要继续你的任务吗?你是要回到你的国家了吗?老邢头。”老隋擦了一把老泪,

“恩?老邢头,你要离开我了,是吗?不是说让我做你一辈子的大哥吗?不是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吗?不是说过要一起到死吗?等我们老的不能动的时候有玲子照顾我们……”老隋真是喝糊涂了,竟然不知不觉把想的都说了出来。

此时门口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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