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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南开故事」让“允公允能,日新月异”精神在南开大地开花结果(五)
2024-04-25

南开琐忆

冯恒达

南开周报

我记忆最深的是当年一进校门,南楼(校友为纪念南开中学创办人严修严范孙捐资修建,也称范孙楼和校友楼)右侧,挂在石头裙墙上的黑板报。每逢周一出刊时,进校的学生像参观书画展一样挤在那里欣赏。先看那美观漂亮的粉笔板书。正文都是字号大小适当、规范的楷书。标题字体则是变化多端、交叉布局无一重复。再看插图和花边点缀,都是精心描绘,美不胜收,令人赞不绝口。板报上登的,不外是源自校园生活和社团活动的新闻趣事,以及国内外时事的简明报道,无不写的引人入胜。遣词造句,逻辑文法,无可挑剔。每次看过,无不感叹这哪里是寻常的黑板报,分明是荟萃全校书画、文笔高材生的艺术创作展。回想起来,那一期一期的“南开周报”,从形式到内容,在给人以美的享受的同时,对每个学生发挥着润物无声的导向和教化作用。下乡到北大荒后,我们连队(主要由南开中学学生组成)也模仿“南开周报”,在农场办起了黑板报。尽管“稍逊风骚”,却足以让当地干部和其他城市知青刮目相看。

树木标牌

校园里的花草树木也让我永远难忘。有高大的乔木,低矮的灌木,攀援而生的藤本植物和果树花卉。这些花草树木好像绝不单纯是为了绿化、美化校园而栽种。因为,种类相同重复的很少,在有限的校园里尽可能多的布栽了不同种类的绿色植物。更与众不同的是,在不同种类的株体上,都挂着一个木制标牌,标明植物的名称、原产地和种属纲目。如同动物园介绍动物的标牌一样。这是我离校几十年,在植物园以外,再也没有看到过的。那一片片郁郁葱葱、姹紫嫣红,原本就是活的立体教科书。在这里,“教育”真是用心良苦无处不在!

问不倒的老师

当时,教我们低年级的多是相对年轻的老师。而教高年级的,每个学科都有阵容可观的偶像级老师。

1965年“大约在冬季”。教我们生物课的老师生病了,那节课由生物学科主任孙养林老师代上。他身形消瘦,面色略黑,身着黑色便服棉衣裤,足蹬黑色“力士”鞋,其貌不扬。他空着手走进教室,书本教案一概没有。见礼后,拿起一支粉笔,转过身去。不一会,一只活灵活现的恶狼跃上黑板。同学们眼前一亮,那可是美术老师的功底呀!然后开讲,那是我此生过得最快、最不愿听到下课铃声的一节课!

课后同学们围上去问这问那五花八门。孙老师耐心的一一讲解,对答如流。我印象中最深的是有个同学甚至问:“我奶奶血压高怎么办?”“多吃芹菜,还可以用转莲籽(葵花籽)盘煎水喝”我在旁不由得想,“博士”可能就是这样吧。后来,有幸听了一次孙老师的专题讲座,那时学校不定期的举办不同学科的知识讲座。那次讲座的题目是“先有鸡还是先有蛋”。我由此才知道了进化论、遗传学、米丘林、李森科和孟德尔。也深深的知道了知识的无穷无尽。再也不敢自满,不懂装懂。

校长谈话

杨志行校长是全校师生衷心敬佩拥戴的老校长。他是全校的一把尺,言传身教地规范着每一个人。

今年初,一起到北大荒的“荒友”聚会。席间一位事业有成的同学讲了一件往事:一天班主任老师让我到杨校长办公室去一下。我不由心虚,自己犯了什么错?一路快速“回放”,也不得其解。我忐忑不安的敲开了办公室的门,然后站到校长面前行了个礼。校长见我不安的神色,先问了我的姓名,又和颜悦色的问:“上午上数学课时你听讲了吗?”“我想了想说,看课外书了”。“你不听讲,作业怎么作?还得问同学去吧,同学如果讲的不如老师讲的明白,你就学的不扎实。而且你问别人的时间,不照样可以看课外书吗?多看书是好事,但是一定不能在课堂上看”这件事令我刻骨铭心终生不忘。

我听后不由得对他讲“感念南开”征文你如果写了这件事,肯定入选,老校长还能看到。如今,他已经不在了。他也懊悔不已。当时南开中学39个班级,近两千名学生,一校之长通过教室的门孔(门芯上端,长约10公分,宽约2公分的横向孔洞)发现一个初一年级的学生,上课看课外书,告诉班主任他所坐位置亲自找来谈话,这是何等的境界。

写到这里不由得想到南开校训,在当年的南开中学绝不只是一个动听的口号,为“允公允能”是真真切切地融入到学校的全部教学和其他各项活动中了。

可惜的是,我在南开初中都没有读完。几十年后,学校为“老三届”补发毕业证,自知学业未毕的我也没好意思去领。

编校:张秋瞳制版:张倩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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